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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「呼啦啦嘎斯呼。」

嘴巴含著一顆鋼珠的呼嚕嚕人道,任何語言在他們口中,都會被轉成一口奇怪腔調,卻又聽得出來原本的意思為何,相當神奇,是被宇宙聯盟廣泛運用在外交及翻譯上的種族。

「西撲撲倏呼。」

先鋒星艦的溝通平台前, 身為船上的總軍師,伏爾泰板著臉,對著電子螢幕,一本正經的吐出呼嚕嚕語。

螢幕上,另一個附屬攻擊艦隊的船長,由於出生原星及階層不同,無法直接與主艦的船長溝通,只能開口告訴軍師所擁有的情報,然後由坐在椅子上的呼嚕嚕星人翻譯。

「哭嚕薩蜜絲喔?」

「噗颯颯咪都蕊,嘎歐斯嘎蜜西。」

就這樣,這場旁人完全搞不懂的漫長對談,持續了三個小時。

充滿氣體的後噴射器持續燃燒,為星艦在太空中畫出兩痕銀藍長線,象徵著他們曾經來過這。


很快的,離地球,還有五十分鐘。


「燁虫,您不覺得這場戰役實在沒有意義嗎?」

結束對話後的伏爾泰,此時正坐在總指揮室,剛才還隨手到廚房要了一杯冰核子可樂,慢慢的啜飲著。

對他來講,這是難得的休息時間。

指揮官笑了笑,一頭與裝甲同色的焰紅短髮,在指揮室刻意調整的重力內浮動,他手上也舉著一杯不明的七彩液體,不過已經喝到半空。

「每場戰役,你要認真說起來,每一場都是沒有意義的,」

他有些落寞地垂下眼,搖了搖手中的七彩飲料,然後,緩緩將它灌進喉嚨。

待灼熱的飲品在喉間燒起,又化作一股岩漿流向心,最後熄滅,燁虫接著道:

「也就是這樣,我才順著我養父的意,勉強當上了指揮官,但二十個宇宙年份過了,還是沒找到過,也許,就真的如你所說,無謂的戰爭實在太多。」

對面,伏爾泰也一口灌盡冰飲,抹去嘴邊的殘餘氣泡:「或許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,和朋友、親人分離的痛苦,我覺得……」

他放下手上的杯子,也隨著指揮官,笑了笑:「戰爭,就是用來守護自己人。」

燁虫舉起喝到全空的杯子。

「如果我有想守護的東西就好啦,哈哈,伏爾泰!」

臉上的潮紅,說明著指揮官早已呈現醉茫茫的狀態,他一把將玻璃杯朝軍師甩去。

態度一轉,燁虫激烈的大吼:
「你忘了我原來是地球人嗎,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!我在這裡,根本沒有親人,你甚麼都不知道,就把我當成高高在上的指揮官在舔!就是你們這群狗屁外星人來把我擄走的!」

玻璃碎片在空氣裡浮動,伏爾泰臉上滿是血痕,從他體內不停滲出的藍色鮮血混和著七彩酒精,自下巴緩緩滴落。

其實軍師,從來不會去過問每個人的身世。

伏爾泰努力擺出最和善的笑顏,面對喝醉酒的人,多說也只是刺激他而已,軍師的職責是,好好安撫一個星艦的指揮官,等他回復平靜,再站回那統帥一切的高位,為家園打下另一顆殖民星球,不管那是不是指揮官自己的故鄉。

「指揮官,您累了,讓我扶你回……」

一拳。燁虫重重的提起右臂,向伏爾泰揮出。

超乎常人能承受的動力裝甲拳頭,把軍師打飛在地,狼狽地撞上後頭的桌子。

伏爾泰抬起頭來,口中咳出一大堆藍血,胡亂弄髒了身上的黑色連身服。


再這樣下去,會死。

「軍師,我親愛的軍師,你說這次攻打地球的主意是誰提出的?」

指揮官慢慢靠近,往日所遭遇的事全部一股腦地湧上來,一層陰霾壟罩在他的雙眸中。

「你的養父,總部的午徳上尉。」

也不隱瞞,軍師誠實地告知,硬是擠出笑容。

「我們來佔領地球,你和我,然後,衝回去把那老頭殺了,幹掉總部的所有人。」

燁虫戲謔的蹲下身,比了個橫抹脖子的手勢:「不要告訴其他人,不然,死的就會是你。」

好啊。

軍師回以自信的一笑。

我也很久沒打過那麼有趣的仗了。



翌日,指揮官和軍師一派輕鬆的坐在一起用餐,其中一個臉上塗滿厚厚的藥膏,右眼還被船上的醫師包紮了起來。

「軍師,昨天,發生了甚麼事嗎?」

等燁虫走後,一個好奇心過盛的維修學員靠了過來,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。


「沒有啦,我昨天在檢查養殖場,不小心被外星生物咬到了。」




本故事純屬虛構,請勿多做聯想亦或對號入座。

作者:其實,我只是想寫呼嚕嚕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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